剧集《白夜破晓》播出已近尾声,目前豆瓣6.8的评分和第一部《白夜追凶》的8.9分相去甚远。这表明在观众心目中,《白夜破晓》就是一部中规中矩的剧,也表明它所采取的“降智”叙事手法并未得到观众的认可。
七年前,《白夜追凶》横空出世。潘粤明在剧中一人分饰双胞胎关宏峰和关宏宇兄弟。弟弟关宏宇意外成为“2·13灭门案”嫌疑人,身为刑侦支队队长的哥哥关宏峰却患有黑暗恐惧症,不得不依靠弟弟在夜间替他查案。兄弟二人昼夜交替抵御黑恶势力。
这一别出心裁的人设外,剧中烧脑的案情如军火案和2.13灭门案的悬念、关宏峰和关宏宇身份可能随时暴露的紧张、谁是警局内鬼的猜测等,更是始终牵动着观众追剧。也因此,《白夜追凶》刚一播完,有关第二季尽快开拍的呼声就不绝于耳。
平心而论,《白夜破晓》的制作还算用心:原班人马基本悉数回归;潘粤明为了保持第一季的身材,拍摄期间几乎不吃晚饭。甚至,为了找回观众心中独一无二的“那个味儿”,剧组通过“拉片”1:1还原了七年前的每一个场景。
千呼万唤的《白夜破晓》播出之后,反响为何不如预期热烈呢?现在看来,除了广告太多,剧情平淡、案件设计潦草、悬疑氛围下降被观众吐槽最多。概而言之,就是剧集“降智”了。
举个例子,《白夜追凶》结尾,关宏峰被扣押接受审讯。如今第二部开播,观众以为将会首先解开这一悬念。可是《白夜破晓》却将这一高潮事件轻轻放下,回归到单元探案剧的模式。再比如,兄弟俩奋力掩盖的身份互换,在第二季开始频繁“露馅”:一上来,关宏宇的身份就被新来的法医郜君然、另一支队的女警曲弦等识破。可这些人最后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庇护关宏宇。身份互换为第一部创造了众多悬疑和张力,如今却被弃若敝履。以至有观众调侃,“第二部一下子喜剧了,因为悬疑感的基础被打破了。”至于案件方面,无论是一开始的“死人复活”案、小孩失踪案,还是后来的虐宠案等,“烧脑度”都明显降低。
《白夜破晓》导演刘英剑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说,不想通过推理案件的难度或者高智商悬疑感去吸引观众,而是把人性放在前面,把案件往后放。这自然有一定的道理,只是对于《白夜破晓》这种悬疑剧来说,看来并不适用。
续作难拍,以至于影视业内有“续集魔咒”之说。2024年,多部剧集的续作播出。《白夜破晓》之外,还有《庆余年第二季》《长相思第二季》《少年白马醉春风》等,这些续集的口碑都不如第一部。唯一实现逆袭的,是《唐朝诡事录》第二部《唐朝诡事录之西行》。
尽管一个是古装一个是现代,但和《白夜破晓》一样,《唐朝诡事录之西行》也属于悬疑剧。它的成功,除原班人马聚首、精良制作外,观众更津津乐道的,是剧集中的那些伏笔和反转,是一以贯之的“悬疑感”,是剧情内容对观众的“尊重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