影视剧中的反派角色,重回人人喊打的时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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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5-07-16 23:57:4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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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 | 眸娱

国产剧中的反派角色,正在重新回到人人喊打的待遇。

央八热播剧《以法之名》靠着“不给坏人赋魅”刷屏热搜,看似风光实则凶恶的天龙集团董事长陈胜龙、在利益诱惑下沦为黑社会帮凶的副局长孙飞......反派的利欲熏心、穷凶极恶被展现得淋漓尽致。

而前段时间在央八热播的古装剧《藏海传》同样如此,演员黄觉在谈及对屠杀无辜平民的反派平津侯的塑造时直言:不希望给这样一个人物一些弧光,加强而非解释他的负面影响。

不给反派赋魅、不美化反派已经成为了国产剧营销的一个发力点,当影视创作重新划清“好人”与“坏人”的分界线,危险又迷人的反派角色或许也将成为过去。

影视剧反派的多重面貌

过去的几年里,影视剧中好人与坏人的界限正在逐渐模糊。

其实在早期影视剧中,正派与反派总是泾渭分明的,正派好人承担着真善美,反派则是站在真善美对立面的坏人,所以观众往往会对反派角色深恶痛绝。

比如《又见一帘幽梦》中的“绿萍”、《小鱼儿与花无缺》中的“江玉燕”、《情深深雨濛濛》中的“雪姨”、《大唐双龙传》中的妖女“婠婠”......

这些与主角作对的反派角色在剧中展现出了并不美好的道德品性,他们凶恶、阴险、自私,反映出了人性的阴暗面,遭到了观众的批判与责骂,因而早期影视剧创作对正派好人与反派坏人的划分相当鲜明。

转折是如何发生的呢?随着观众审美与价值观发生变化,他们对于角色有了更多的思考,而不是仅仅停留在片面、单纯的爱憎分明,在重新审视这些经典反派角色的过程中完成了对角色的再反思。

典型的例子是近期在短视频解说中被“平反”的绿萍。

二十年前的观众只记住了绿萍的癫狂扭曲与歇斯底里,但二十年后的观众开始理解她,她的扭曲来自于妹妹与男友的背叛、身体与事业的毁灭,她的歇斯底里也被观众视作对自我的捍卫。

《一帘幽梦》原著小说以及影视剧诞生的时代,大众审美都停留在“真爱至上”的阶段,紫菱与楚濂、费云帆爱情纠葛的核心就是“真爱无罪”,所以他们成为了影视剧中的正派好人,而绿萍成为了破坏爱情的反派坏人。

但在现代观众的审美与价值观下,绿萍不再是一个扭曲的反派形象,在悲情的人设底色下,她敢于控诉揭露背叛自己的妹妹和丈夫,也没有屈服于无爱的婚姻,而是回归自己热爱的舞蹈事业,现代年轻人更欣赏绿萍而非“小白花”紫菱,因为委屈是弱者思维,愤怒才是强者思维。

近些年诸如绿萍这类被“平反”的反派角色数不胜数,大胆开麦“不需要贞节牌坊”的雪姨,自己穿上龙袍当皇帝的江玉燕,当代年轻观众不再高举“真善美”,对于人性的包容度越来越高,反而更欣赏个性鲜明、情绪表达强烈的反派角色。

在这种审美变化趋势之下,影视创作也开始紧跟其后,观众爱看什么就拍什么,因而近几年影视剧中形象丰富立体的经典反派角色越来越多,反派角色的塑造一度成为衡量作品质量好坏的标准。

最经典的莫过于2023年播出的全民大爆剧《狂飙》,作为全剧最大反派的高启强无疑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坏人,但编剧却花费大量笔力去描述他从好人变成坏人的过程,他并非早年影视剧中流行的刻板片面的反派,坏人形象扁平化、工具化,而是有了独属于个人的弧光。

对于人性细微且立体的刻画,成就了高启强这个角色,剧播期间观众对高启强的推崇超过了安欣,甚至一度影响到了影视行业的创作方向。

事实上,高启强就是一个模糊了好人与坏人界限的人物,从底层小人物到黑社会反派,他变坏是有理由的,同时又通过他对家人的爱护、对妻子的专一、对安欣的心软来丰满人物形象,这种处理方式塑造了一个更立体的人物形象,但也消解了反派的恶。

同样的情况还发生在今年年初热播的纪实刑侦剧《漂白》中,一个由真实刑事案件改编的故事,糅合了无数受害者的血泪,但剧情内容却大肆宣扬碎尸的尺度与爽感,甚至为反派的“黑化”寻找理由,诸如被妻子背叛、被乘客刁难之类,剧播后反派逃亡路上的拉风形象备受追捧。

对反派角色进行更立体丰满的塑造,是通过模糊好人与坏人界限的形式,不可避免引起了舆论的反扑,给反派赋魅、美化反派的质疑层出不穷,市场风向再次发生了逆转。

因而近期开播的《藏海传》和《以法之名》就规避了给反派赋魅的问题,不为反派辩经,用赤裸的恶去凸显正义的难,好人与坏人的界限更加鲜明。

影视剧中的反派角色形象经历了多重反转,如何在摆正价值导向的基础之上,塑造出更鲜明立体的反派坏人角色,为影视创作带来了新的思考。

反派需要可爱又迷人吗?

影视剧中的反派脱离了扁平工具人形象,究竟是好是坏?

从内容的完整性与艺术性来看,丰满立体的反派人物形象是影视剧的一大优势,《狂飙》《漂白》就是最好的例子,反派往往承担着强烈且极致的情绪表达,也成为了浓墨重彩的记忆点,能够为观众带来更好的观剧体验。

但问题在于,影视作品作为一款面向大众市场的文艺内容产品,不仅仅是为观众提供情绪价值,同时也承担着丰富观众审美内涵、引领市场审美潮流的作用,甚至在某种程度上会对观众价值观产生较大的影响,因而内容创作需要有一定的边界。

客观来说,美化反派、洗白坏人确实存在价值导向的问题,反派不需要“可爱又迷人”,但并不代表着不需要丰满立体的人物形象。

同样是被“洗白”的反派角色,绿萍和高启强其实存在本质上的差别。

绿萍之所以成为《一帘幽梦》的反派,并不是这个角色本身有多么可恶,而是因为她站在了主角所代表的价值观的对立面,即紫菱所代表的“真爱至上”的价值观。所以一旦这个价值观本身破裂,所谓的“反派”也就不成立了。

因而当现代年轻观众走出了爱情视角,重新审视这个故事就会发现,绿萍是惨遭妹妹和爱人背叛的受害者,而那句表明了爱情至上价值观的经典言论“你只不过失去了一条腿,紫菱失去的是她的全部爱情”,在当代观众看来简直可笑,也成为了绿萍被“平反”的依据。

绿萍被“洗白”的根本是当时的主流价值观不再适用于当代观众,她本身是一个悲情且丰满的人物,对事业的热爱、对自尊的捍卫都是她身上的闪光点。

但高启强作为黑社会反派,他的对立面并不是单一价值观,而是保证当下社会运行的法律体系,这个角色设定就注定了他只能是一个坏人,编剧赋予他的专一深情、爱护亲人等特质就不只是丰满形象,而是在为坏人赋魅。

从绿萍与高启强的对比中就会发现,反派不一定是坏人,但坏人一定是反派,影视剧创作可以给反派赋魅,塑造更丰满立体的人物形象,但不能给坏人赋魅,这是创作的边界所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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