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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是“音乐才子”,一个是“赌王千金”,陈百强和何超琼的“爱情”,让所有人遗憾,他们本是红颜知己,天造地设的一对,但却因家族使命,最终无奈错过。
所有人都说,陈百强是为情所困才导致的离世,可最近王晶的一句“少年得志,不堪重负”才让大家幡然醒悟:陈百强的离世,或许不是因为何超琼......

把时间拨回到1979年,那是一个还没有四大天王,甚至连张国荣都还在默默蛰伏的年代。彼时的陈百强,父亲是坐拥中环表行的富商,家底殷实。他不用像其他艺人那样住劏房、跑龙套、为了生计在片场低三下四。
他甚至没有所谓的“新人期”。一出道,那是真正的一飞冲天。

《眼泪为你而流》让他横扫乐坛,那时候的世界对他来说,简直就像是一个巨大的、予取予求的糖果罐。他长得好,带着那个年代稀缺的贵族书卷气,随便在电影《失业生》或《秋天的童话》里露个脸,就能引发海啸般的尖叫。
才华、财富、名声、样貌,这些普通人穷极一生都在追求的东西,在他二十岁出头时就已经满得要溢出来了,王晶说得很精准:“他火得太容易了。”

这种顺风顺水,就像温室里的恒温系统,虽然舒适,却让他失去了生成“精神抗体”的机会。
在长期的众星捧月中,陈百强潜意识里形成了一套固化的认知逻辑:我要的,就能有。我是完美的,就不能有瑕疵。
他就像那个童话里的豌豆公主,对于即使是极其微小的挫折,痛感都会被无限放大。

可名利场这片海,哪有永远的风平浪静?
八十年代中后期,乐坛的风向变了。谭咏麟和张国荣的“谭张争霸”如火如荼,梅艳芳尽显霸气,紧接着“四大天王”的时代雏形初现,聚光灯开始被分散。
对于早已习惯独占C位的陈百强来说,这种落差不仅仅是排名的下降,更是一场自我价值体系的地震。

曾视完美的他,根本无法从心理上拆解这种“失宠”的恐慌。他在台上依然光鲜,可走下台,面对新人辈出的压迫感,那种无力感是致命的。
但这并不代表那段被世人津津乐道的感情对他没有影响。相反,正因为他在事业上是如此渴求认可,在感情上,他才更迫切地寻找一个“懂他”的灵魂。而何超琼,就是那个命中注定的“唯一”。

把目光投向1981年的TVB走廊,那是两人命运交汇的起点。那一年,陈百强自带巨星光环,何超琼则是利用暑假来实习的何家大小姐,哪怕穿着戏服跑龙套,也掩盖不住那股灵气。一部《突破》,让两个年轻人越走越近。
这种吸引力,甚至超越了简单的男女之情,更像是一种基于相似原生家庭的惺惺相惜。

然而很少有人注意到,光鲜亮丽的富家公子背后,陈百强是二房所生,而被称为天之骄女的何超琼,同样出自何家的二房。
在那种旧式豪门的复杂生态里,作为“庶出”子女,为了争取父辈的关注,为了在众多兄弟姐妹的夹缝中确立自己的位置,他们骨子里都刻着一种相似的敏感、好强与孤独。

这种默契,是从《深爱着你》MV里的含情脉脉,到他三十岁生日宴上她自然地坐上女主人位置,再到微醺时他毫不设防地将头靠在她香肩上的那份安宁。
他对外界说,知己难求。在这个喧嚣的名利场,何超琼是他唯的一处避风港。可惜,在真正的资本权势面前,这种“懂”脆弱得像一张薄纸。

赌王何鸿燊的棋局里,没有“自由恋爱”这个选项,长子意外离世后,精明强干的何超琼被迅速推上了接班人的位置。
在这个庞大的商业帝国版图中,女儿是要成为商界女王的,她的婚姻必须是商业联盟的筹码,对象必须是船王世家的孙子许晋亨,绝不可能是那个在舞台上唱歌的“戏子”。

这种来自父权的不可抗力,对陈百强而言,是一次比事业滑坡更彻底的羞辱。
他引以为傲的才华与名气,在百亿家族的意志面前,显得如此微不足道。他被迫微笑着送出“妹妹”出嫁,看着她身穿价值连城的婚纱,带着十亿陪嫁,走进那场连摆三天的世纪婚礼。
就在何超琼大婚的那一年,陈百强推出了新歌《只因爱你》。

只有听过的人才明白,那句“若要跟旁人相恋,便觉生亦无可恋”,根本不是在唱歌,而是在哪怕心在滴血,也要维持最后的绅士体面,发出的绝望呐喊。
但即便如此,王晶依然坚持认为,与其说是“情伤”导致了悲剧,不如说是“执念”。

1992年5月,陈百强被发现在寓所晕倒。在这之前,酒精已经成了他逃避失眠和焦虑的唯一出口。送医后的诊断书上写着脑衰竭,他这一睡,就在病床上躺了整整17个月。
王晶看来,这并非临床意义上的重度抑郁症,而是一个长期顺遂的人,在突然遭遇事业瓶颈和感情重创的双重夹击下,钻进了一个死胡同。

这种性格上的“洁癖”和对挫折的“零耐受”,让他把自己逼上了绝路。他想要在这个浑浊的世界里保持绝对的完美,最后却把自己那个敏感的灵魂碾成了粉末。
1993年10月,当医院最终宣告那个年轻的生命停止呼吸时,所有的遗憾都化作了那个秋天的凉意。

而在葬礼那天,一向以理性、冷静著称的何超琼,终于做了一件极其“不何超琼”的事情。那是整个故事最令人动容的高潮。
即便当时已嫁作人妇,受着“人妻不扶灵”的传统禁忌约束,顶着夫家和娘家的巨大压力,她依然不管不顾地站了出来,坚持为他扶灵送行。

那一刻,在棺木旁哭得无法自抑的,不再是那个雷厉风行的何家继承人,只是一个痛失毕生知己的普通女孩。
这段故事的尾声,带着一种宿命般的讽刺。那个看似完美的联姻对象许晋亨,婚后风流成性,绯闻从未断过,那段被强行拼凑的政治婚姻,终究因为价值观的背道而驰而分崩离析,以离婚草草收场。

如今,斯人已去三十载。当年的那个少女,真的活成了父亲期待的模样,成了叱咤商界的“掌门人”,坐拥千亿资产,孑然一身,再未婚嫁。
细心的人会发现,在无数个需要盛装出席的重要场合,那位女强人的耳畔,总是挂着那对陈百强当年赠予的珍珠耳环。

珠光温润,经年未改,像是一双沉默的眼睛,替故人看着她独自走过这漫长又孤独的余生。
回望陈百强这短暂得如同流星的一生,我们很难简单地将悲剧归结为某一个具体的瞬间。
原生家庭带来的边缘感,赋予了他敏锐的艺术触觉,却也种下了自卑的种子。出道时的顺风顺水,成就了他的巨星地位,却也剥夺了他面对风雨的韧性。

与何超琼的旷世知己之情,给了他温暖,最终却又成了压垮他自尊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世界失去了一位温润如玉的歌者,何超琼失去了那半个可以卸下伪装的灵魂,而我们,在王晶揭开这层面纱后,看到的是一个更真实、也更令人唏嘘的普通人样本——那个被完美主义和顺境诅咒的灵魂,最终迷失在自己亲手构建的迷宫里。

或许,一切答案都早已藏在那首《一生何求》的歌词里:耗尽我这一生,捉不到已跑开,这一个缘分,只是当时的他未曾参透,人生最大的必修课,本该是学会接受残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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