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宏宇、算、申奥、周木楠,为什么新锐创作者都在优酷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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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4-09-03 08:27:3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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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|冯二

2024年,国剧精品化走到哪一步了?

这两年,国产剧翻出了不少新花样。比如,《边水往事》展现了过往国产剧中从未有过的“生态”,《异人之下》以漫改剧破题东方美学,《新生》为观众提供了如此新奇形式的观剧体验;以及被誉为重振“新武侠之辉光”的《少年歌行》系列。

《边水往事》的生态、《异人之下》的美学、《新生》的结构、《少年歌行》的气质。这些新锐之作,在一定程度上成了国剧迈向精品化的有力推手。好内容是由故事性和价值观双轮驱动的,只注重故事性就会变成快消品,而只注重价值观就会变成说教。要两条腿走路,要有趣、有益、有收获。

客观地说,新锐剧集的产出,得益于新锐人才的井喷。《边水往事》的导演算、《异人之下》的导演许宏宇、《新生》的导演申奥,以及《少年歌行》系列的编剧周木楠,都是异军突起的新锐力量。这些看似“风马牛不相及”的创作者,实则背后指向了同一家平台:优酷。这些人或是被优酷发掘、培养,或是在优酷开辟新坦途。后续的新作,也都将在优酷陆续与观众见面。

事实上,又何止这4人?据统计,近5年里,共有294位编剧、38位导演的剧集处女作在优酷播出。在影视行业青黄不接,头部平台、制作公司降本增效,只求稳定爆款、不愿冒险创新的当下,为什么优酷能反其道而行之,够狠、够勇,不断给新锐创作者机会?为什么又恰恰是这群人,做出了这些类型创新的作品?

带着问题,我们对话了算、许宏宇、申奥、周木楠,来探究这家平台在国剧精品化道路上的所思所想。

算:拍点酷点的东西

在《边水往事》之前,算有两部相似题材之作,都未曾与观众见面。他把所有的未尽之意,都倾注到了《边水往事》上。

终于,“功不唐捐,玉汝于成。”

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《边水往事》,那就是“生态”。算说,《边水往事》是盖房子,先锚定地基,从地理环境到气候,再到当地居民的生存方式、生活方法,“就像沙盘一样,一点点填充”。他喜欢玩《都市天际线》《文明6》,享受一层层搭建的感觉,喜欢扎扎实实地构造出一个让人沉浸的、真实的世界。

正如阿里大文娱倚天工作室总经理、《边水往事》制片人张元欢所评价的,《边水往事》的成功,诚然得益于叙事的精彩、镜头语言的雕琢,但更关键的是,主创们用心浇灌的“向善而行”主旨,被观众感受到、看懂了。这是最难能可贵的双向奔赴。

对算而言,《边水往事》是一部转型之作。拍《疯人院》的时候,他是一个作者风格强烈的小众导演;如今,已然成长为一名成熟的类型剧导演了。用他的话说,自己迈入了从高概念架空,到真实沉浸世界的关键一步。

事实上,《边水往事》是算同优酷合作的第三部剧。

他的网剧处女作《疯人院》,就交给了优酷。筹备《疯人院》的时候,正值网剧的草莽时代。什么是网剧,网剧怎么拍,观众想看什么?没人知道。算只想拍一部酷点、新鲜点的东西,为此还去精神病院实习了一个月。前前后后折腾了好几年,只有优酷敢投资——“很多人无法理解,优酷敢、我就来了。”

《云端》正赶上优酷开辟短剧板块,双方贡献了影视行业近几年最大的一次形式突破。到了《边水往事》,双方都想打出一张打法不同的牌。算说,优酷是一个尊重创作者且包容性很强的平台,敢玩敢尝试,机缘巧合下一切都刚好。

“边水生态”的建构还体现在细节上。

临上线前,算不希望常规的黑体白字出现在荧屏上,他说,这种黄黑字体不仅是字幕,更象征着热带美学,是链接受众与三边坡世界的介质——他有信心,观众会喜欢他建构的三边坡世界,构建视听语言统一的字幕,也是其中的一份子。这种坚持最终得到了观众的认可。事到如今,谁不为这域“边水世界”迷醉?

许宏宇:理想主义者的高蹈

对许宏宇来说,拍摄《异人之下》是饥饿之后的满足。

他是一个浪漫的人,一直以来的愿望是制作出可以让人感受到幸福的,带有梦境一般的奇幻,又能落地现实的作品。似《异人之下》这般在现实叙事上带有一定浪漫色彩的热血青春题材,恰如其分地点燃了许宏宇的创作热情。

这个兼具传统意蕴和东方美学的故事,值得用更有趣的方式讲述出来。

文化传递、改编落地、身份认同,基于此,许宏宇为《异人之下》定下了“中国人自己的超级英雄”框架。于是乎,阴阳五行、山水、太极拳、民歌、各地方言,国产漫改剧也有了文化归属。

许宏宇是个理想主义者。甚至,他有点“中二”。他的公司叫白海龟,在《异人之下》制作过程中,他成立了一个名为“热血动物”的创作联盟组织。《异人之下》会员收官后,许宏宇在微博发起集结令,不论是制片人、编剧、摄影还是美术、特效、演员,都在署名后加上了组织认证:热血动物。

“《异人之下》一定得是在团结的状态下才能做成,我们一起奔着中国特色的都市奇幻目标去突破,中间确实非常困难,但大家都不会计较太多。”

从另一个视角来看,《异人之下》不只是理想主义者的自我高蹈。事实上,它同样代表了中国影视产业工业化的最新进展。国内真人剧集中,首次出现了数字人演员——阿里大文娱技术团队自研AI技术生成的超写实数字人厘里。

阿里大文娱首席技术官郑勇曾表示,已经有数位从业者向他询问手上的项目通过数字人来呈现的空间。“数字人厘里参演真人剧集,对于阿里大文娱和整个行业有着里程碑式的意义。数字人参演电视剧,《异人之下》只是起点。”

许宏宇说,跟优酷做《异人之下》,不只是一次简单的合作。他真切地感知到了内容与科技的相融,“是真的让影视产业有一个新的变革或者新启动。”

申奥:极简美学的丰富表达

从电影导演到网剧导演,导演申奥走出了决定性的一步。

《新生》播出前,业界对他的认知是“黑马电影导演”,一部《孤注一掷》暑期档狂揽38.49亿票房。《新生》在优酷播出后,他成了影剧双栖的赢家。

申奥说,拍剧很幸福。终于不用为了时长剪掉心爱的片段了。“《新生》给我特别大的发挥空间,可以从表达上用更广阔的视角去描绘一群人的命运。”

《新生》为什么能吸引如此多的受众?这离不开它的巧妙“结构”。暴风雪山庄模式间杂罗生门叙事,倒叙、插叙混用的讲述方式,为观众提供了一种新鲜体验——这是过去国产网剧中少有的表现手法。它可以提供一种强烈的互动感与沉浸感,观众置身事内,有时候是旁观者,有时候又成了事件的参与者。

在阿里大文娱闪烁工作室总经理、《新生》总制片人权香兰看来,《新生》正是优酷想要的有人性思考和社会价值的东西,“单纯做一个品类的逻辑有些狭隘,我们要做的就是关注社会话题,让内容更有社会价值,无论古装还是现代,这都是我们在每一个项目中探讨的根本问题,否则宁愿不做。”

申奥喜欢更接地气的厚重表达,他想收集多数人的最大公约数的情感需求。他说,“美学可以是极简的,但是表达一定要丰富和复杂。”这种表达,离不开他一以贯之的锤炼。2010年,申奥参加北京大学生电影节,获优秀学生导演殊荣。经组委会推荐,与优酷正式签约。大学毕业后,申奥的第一份工作,就是给优酷拍广告。

那段日子里,申奥进行了大量讲故事的训练,以一分钟为单位讲故事,要有起承转合,有反转,还要催泪,比拍电影都难。搞笑、感人,在他满是奇思妙想的脑子里,源源不断碰撞出创意的火花。这些汗水,最终都没有被浪费。

申奥说,自己经历了一个从胶片转数字、从传统媒体转新媒体的时代。这是崭新的时代,但对申奥来说,一切才刚刚开始。没有比这更好的原点了,14年前少年射出的那颗子弹,如今正中眉心。

周木楠:一诺千金是少年

编剧周木楠的创作之路,是从看武侠小说开始的。

他说,自己看的第一本武侠小说是《连城诀》,读着读着,就开始试着自己创作。而后,小说《少年歌行》登场了。

如果说,一个读者成为作家,还可以被视为是出于兴趣的自发行为;那么,一名作家想要亲自改编自己的小说,那必然要经过市场的深度考量了。周木楠说,这是一次艰难的转型。

“小说创作者都有自己的坚持,可能受不了别人太多指指点点,我以前就做过影视剧制片人,所以知道编剧更像是一个大家协力制作出产品的工种。”

“少年感”是周木楠身上挥之不去的特质。他自由、浪漫、天真,又慷慨激昂。与优酷的合作,同样充满了少年的浪漫气质。他说,自己以前合作过很多制片人,但多数人说的比做的好听。“你的作品很好,但这边要进行一个修改。”周木楠不喜欢这样。当那些强大的自我主观的东西被倾注到自己的作品上,当内容经过一轮又一轮的修改变得面目全非,少年们还能记起当年的梦想吗?

2022年,新武侠剧《少年歌行》登陆优酷,这是一个少年们游历江湖的故事。自此之后,“少年”一词与周木楠紧密相连。这部被不少观众高呼“最适合年轻人的武侠剧”,以豆瓣8.3分的成绩,仍在源源不断吸引年轻人入场。

阿里大文娱优象工作室总经理、《少年歌行》总制片人周照中说,《少年歌行》是中国韵味的少年热血剧。“当我看到《少年歌行》故事时,我觉得机会来了。我们能用一个年轻人喜欢的打开方式,把武侠剧做给大家看。”

如果一开始就放弃,事情或许会变得简单很多。但周木楠还是坚持下来了。一方面,他希望看到笔下的人物跃然荧屏;另一方面,优酷也给了他相当大的信任。能写出“少年系列”的作者,心中定怀揣着“士为知己者死”的浪漫。

周木楠与优酷的合作仍在继续,“少年”系列的最新一部影视化作品、担纲编剧的《暗河传》正在横店拍摄中。为好内容全力以赴,不只说说而已。

结语

故事仍在继续。观众和市场都需要更多新锐的创作者蹚水入局。似算、许宏宇、申奥、周木楠这般的“模范力量”,还是太少了。

为什么近年来的新锐创作者多出自优酷?为什么他们总愿意与优酷形成长期的链接?为什么是他们做出了这些类型创新的作品?问题的答案只有一个。

优酷愿意为了好内容全力以赴。2022年12月,优酷提出“为好内容全力以赴”,并将其写进了品牌主张。念念不忘,必有回响。优酷今年好内容的“爆发”,近两年新锐创作者持续异军突起,本质上是这一内容战略的“回响”。

“好内容+好主创+演员适配,才是增加爆款概率的唯一公式。”正如优酷副总裁谢颖所言,优酷一直以开放的姿态,对内搭建人才矩阵打造基因优势,对外谋求核心产能共创共赢,与更多名家大家和新锐公司的优质制作力量共同打造精品内容,为行业培育新生代变革性的力量,构建连接多方创作力量的制作生态。

只有尊重内容的平台,才能在内容布局上做出坚定选择——选中成长型IP,找到最合适的孵化团队,追求极致“好内容”。只有尊重内容的平台,才始终坚持IP系列化与差异化两条腿走路,在国剧精品化赛道上狂奔。

因为尊重内容和人才,所以周木楠可以放手去写,在合理范围内“贴地飞行”;所以哪怕“破天荒头一遭”,最终荧屏上亮相的仍是黄黑字幕;所以许宏宇可以让梦境般奇幻的作品落地现实;所以申奥有了更广阔的发挥空间。

千里马遇到伯乐,才能相互成就。降本增效的大环境下,国产剧正处在转型的关键一步。似算、申奥、许宏宇、周木楠这般的新锐力量,其实有很多。好内容也需要好平台,有似优酷这般尊重内容的平台,才会赢得内容人的尊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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